禄弦

新的一年希望写出不被和谐的车

【冬擔組】癖好

雖然很早就想過給冬擔產糧,但是一直沒行動……… 突然腦袋一熱趕緊產了一篇出來。
【昨晚迷迷糊糊寫的,時間很緊基本上沒啥文筆】
【如果這也能吃下去的話一定是真愛我×】
  
  
  安特庫第一次看見黑水晶做冬巡裝扮是在二人成為搭檔的第二年。那年自己剛剛結晶,從池中坐起的那一刻便有冬日特有的冷冽空氣包裹而來,擁著未乾的體表,吻過滴水的髮梢。
  
  放置一旁的衣物被誰自身後遞至眼前,順著橫在臉側的手臂尋過去,便是黑水晶一臉微妙的表情。
  
  “紅綠柱石今年多做了一件。黑色在雪原上太顯眼了。”他直迎上安特庫不加掩蓋的打量目光,開口簡短解釋了身上同款衣裝的來源,接著毫不留情地開始數落起自己體質特殊的搭檔,
  
  “你今年晚了三天。”
  ………………………………………………
  
  
  安特庫認為,他應該是相當中意黑水晶這樣的裝扮。
  
  在幫對方塗抹不慎剮蹭掉的白粉時,安特庫難得仔細分析了這種工作外的閒暇時段才會冒出的小心思,最後把它歸入了“與工作無關”的部分。
  
  當黑色晶體表面覆蓋白粉,裹上純白的制服,就仿佛是焦黑貧瘠的土地盛裝了皚皚白雪一般,季節更替,銀裝素裹。他對於這樣的景色無比熟悉又深惡痛疾,但他又不得不承認自己沉迷於其中無法自拔。
  
  現在也是如此。
  
  於是他伸手拆解開白色制服上搭配的黑色領帶,用同樣純黑的手套仔仔細細重新系好。
  
  “幹什麼?”
  
  “領帶歪了。”
  
  頂著黑水晶狐疑的眼神,安特庫端起工作時特有的嚴肅表情,
  
  “接下來是去冬眠室。”
  …………………………………………………
  
  
  “我說你啊……”
  
  黑水晶開口的時候語氣裡已經堆滿了不悅,壓抑著充斥在每一個吐息間。
  
  最近安特庫總會隨手拆系他的領帶。一開始因為是在工作結束的時段,沒有耽誤到工作他便不予理睬,最近卻愈發頻繁起來。每逢自己整理著裝,他那已經嫻熟穿戴好的搭檔就會順手幫他系好領帶,即使自己提前系好也會被拆開重系。倒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行為,只是……
  
  “你是在小看我嗎……”
  
  不爽,很不爽。
  
  黑水晶扯下安特庫幫他整理領帶的手,力度之大甚至把那隻內繡花樣的手套也扯了下來。
  
  安特庫就面無表情地收回手來,眼中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執著盯著他的領帶看了會兒,最後總算是妥協了一般攤開手示意黑水晶把手套還給他。
  
  “你最好解釋一下你這段時間的行為。”
  
  用惡狠狠的語氣扔出這句話,黑水晶撐開手套戴在人攤開的那隻手上,表情很兇動作卻很輕。跟低硬度組隊的經驗他多得是。
  
  可惜安特庫有意迴避這個話題,轉眼間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要準備進行下一個工作。他應該是要先去向老師匯報清理浮冰的情況,待老師摸過他的頭之後再去處理積雪。黑水晶知道這傢伙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就不會再“開這種玩笑”了,可他如此迫切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鬼東西讓那個安特庫那麼反常。
  
  當然眼下還有一條他並不想走的“捷徑”。
  …………………………………………………
  
  
  “領帶?”
  
  被黑水晶從冬眠室裡找到的時候,睡不著的法斯法菲萊特正穿著樣式花里胡哨的睡衣,試圖用伸長的合金手臂把摩爾伽長長的睡衣下擺打個死結。
  
  “安特庫從來沒有給我系過領帶!真狡猾啊黑水晶……”
  
  法斯系好死結後翻了個身,青藍短髮上被紅綠柱石系上的小蝴蝶結已經不知所蹤。
  
  “也就是說最近才開始有這種行為嗎……”
  
  “我可是把和安特庫一起冬巡的寶貴機會慷慨施捨給了你哦--自己在冬眠室翻來覆去睡不著,除了偶爾給波爾茨蓋蓋白布以外無聊到要碎掉了!”
  
  “把青金石的頭拿下來隨便你怎麼碎。何況是你說安特庫自從月亮上回來以後對你嚴格過頭了才把工作推給我的吧!!!”而且每次安特庫來冬眠室你不是都在裝睡嗎。
  
  後面這句黑水晶沒有說出口。
  
  “所以說安特庫對我要求太苛刻了!絕對是在報復吧!”說到這裡法斯難得失態,表情明顯僵硬了不少,表面上卻還是盡力維持著抱怨的樣子,好像這次也不過是他一生數個玩笑中的其中一個,“報復我輕易忘記他當年的囑託,報復我背叛老師……”
  
  黑水晶沒有回話,多年組隊為他積累了無數對付法斯的經驗,他知道法斯在試探他的想法,在試圖從他這裡獲得安特庫的真正態度。同時不可避免的,剛從月亮上回來的那一天的場景也逐漸浮現眼前:
  
  這個整天沒正形的傢伙侷促地站在安特庫對面,青金石的頭上第一次出現那般感性的表情。
  
  那時老師依次摸過安特庫和法斯的頭。而安特庫則是脫下手套來用手套抽了法斯的臉。沒有用力。
  
  “原諒你了。”
  
  “再有下次就敲碎你。”
  
  任誰都知道不會再有下次了,而安特庫也不可能敲碎法斯。
  
  
  “你個膽小鬼!”
  
  “嗚啊----!!!”
  
  明確之後,黑水晶毫不猶豫地掀過白布一股腦砸在那個自己給自己添堵的人身上,還附贈了一句嘲諷。但他不會主動告訴法斯這種擔心是多餘的。
  
  讓這蠢貨自己煩惱去吧!
  
  “居然都不安慰我嗎!”
  
  “別想些有的沒的!趕緊睡你個混蛋!!!”
  ……………………………………………………
  
  
  所以說安特庫對於領帶的執著只體現在自己身上?
   …………………………………………………
  
  
  再見到安特庫是在晚上整理圖書館的時候。雖然冬巡相關安特庫可以算是黑水晶的大前輩,但整理圖書館還是黑水晶更擅長。
  
  冰藍色水母在盆中起起浮浮,微光給圖書室平添幾分冷意,營造出冬天的氛圍。安特庫站在光中,核對著將書架上的書排列整齊,黑色手套撫過積灰,視線隨著書目來回移動。從黑水晶的角度看過去,對方眉眼像是凝了一層霜,在光下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我說你,真的不解釋嗎?”
  
  “解釋什麼?”
  
  安特庫聞言轉過頭來看他,光線角度變化幾番,總算清晰了他上凍的五官。
  
  “你剛才也有盯著我的領帶看吧?”
  
  黑水晶見他裝傻,直接放棄周旋。將懷裡最後一本書也送進對應的位置后就抱臂直直盯著對方看。
  
  安特庫這邊也結束了工作,又粗略掃視過確認無誤了才回過身。水母的光映在黑水晶身上讓那成套的純白染了些微淡藍的光暈。
  
  恬淡靜謐的冷夜以及恰到好處的入侵者。
  
  安特庫幾不可見地擰起眉頭。
  
  
  看安特庫向自己這邊走過來,黑水晶確實是以為安特庫要和他解釋一下了,直到安特庫把探頭的水母按回水裡,隨手用木蓋遮了水母的光。
  
  圖書館陷入冬夜蠻橫的籠罩,連呼嘯的風雪都趁機偷了空,只留一片寂靜。月光下安特庫輪廓分明的人影用高跟鞋踩出直擊內裡的清脆聲響。
  
  噠,噠,噠………
  
  聲音戛然而止。
  
  黑色布料裹挾著涼意在他臉上狠狠蹭過,大概把白粉都抹掉了些許。
  
  “如果領帶也是白色就好了。”
  
  不等黑水晶對這句意義不明的低語做出反應,安特庫已經迅速抽手拉開距離,像是突然後悔了方才的舉動一般。他慌張背過身去輕咳,似乎要再說些什麼。
  
  “喂!”
  
  但是黑水晶此時已經掀了壓住水母的蓋子,不顧對方暴露在光下的微紅的耳根以及透出紅潤的雙頰,粗暴地扯下那隻沾了他臉上白粉的手套。
  
  動作急躁粗魯地拍打過,直到最後一星點的白粉也脫離黑色鑽入冰冷的空氣中。黑水晶頂著露出了部分黑色晶體表面的臉將手套給人重新戴回去,於是恢復了純黑的手套又包裹住安特庫那隻白得透亮的纖長的手。
   …………………………………………………
  
  
  那麼現在可以知道的是,安特庫確實比黑水晶要遲鈍得多。比如直到幫黑水晶涂好臉上白粉的現在,安特庫也沒有意識到自從二人組隊以來,伴隨多年的手套就很少是他自己戴上的。
  
  說不準某個冬巡的日子,堪堪反應過來的他第一反應會是搭檔大概是十分樂於助人。而那時候他自以為隱藏的很好的小心思應該早就被黑水晶摸了個透。
  
  
  
  
  
  
  
  
  
  
  
  
  
  最先意識到這所有一切的是法斯。更準確地說是青金石的頭。
  
  終於提出三人一起冬巡的請求並通過之後,法斯發現安特庫不會幫他系領帶,但這位負責任的前輩會因為自己逐漸表現出的不復從前的強大而越來越苛刻;黑水晶不會幫他戴手套,但卻會在每次自己被安特庫教訓時事不關己地說風涼話。
  
  而不滿壓抑到極點而產生的惡作劇就是幾十年之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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